為什麽她像小言，又像小言的女兒。

不只是像！

小言的女兒六七歲的照片，和她六七歲的照片，幾乎是一模一樣呢？

突然間她想她第一次去顧家的時候。

總感覺顧家那麽的熟悉，特別是那高大的葡萄架，葡萄架下的秋千，還有女孩坐在秋千上，男孩在身後推……

當時以為是自己的幻想，可是畫面又那麽的真實，怎麽可能是憑空想像的。

突然有一個可能，在於甘甘腦海裏閃過。

難道她是顧言渝……？？？

一瞬間腦子特別的亂，好像被狂風掃過一樣嗡嗡作響。

她伸手捂住了嘴，雙眉死死蹙著。

“這張照片是小魚七歲那年拍的，她自己都還沒有看到這張照片就失蹤了……”

顧琛說著回憶起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，雙眉厲害地擰著，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：“如果我不將她交給方知寒，如果我不讓她的世界裏除了我，就只有她的姜哥哥，或許就不會……”

於甘甘楞楞地：“姜、哥、哥？”

對視她不解和驚愕的眼神，顧琛嗓音微冷地問道：“方知寒難道沒有告訴你，他以前的名字叫姜寒嗎？”

姜寒！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，而且早就知道了，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姜寒，可能會被人稱為姜哥哥。

更沒有想到，她夢裏的姜哥哥，可能就會是方知寒？

姜哥哥？

會是那個夢裏的人嗎？

顧琛冷哼了一聲：“他連這個也不告訴你，你們在一起那麽久了，他怎麽能忍住的，只能說他的性格就是這麽冷情冷性，不管別人對他多好都是捂不熱的，當年若不是他帶著小魚離家出走去找他外公，他們就不會讓人盯上，就不會被綁票，就不會只有他回來了，而小魚不見了！！”

於甘甘臉色白了白，腦袋恍恍惚惚有些難受，而且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畫面與聲音在腦子裏打轉。

“奶奶，那個朱阿姨是個壞女人，我不要爸爸娶她，我不要……”

一個滿臉兇氣的中年女人，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：“臭丫頭，你是不喜歡那個朱阿姨，還是哪個阿姨都不喜歡，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爸爸不結婚，這一輩子就只有你了，你就可以拿到顧家全部的財產，真是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，比你那個死鬼媽還要厲害。”

小女孩哭著走了，一邊流淚一邊大聲喊著：“姜哥哥，姜哥哥……”

然後又是曾經夢過的場景，少年背著女孩在雪地上行走著，小女孩輕輕抱著少年的肚子，“姜哥哥，我沒有媽媽了，沒有爸爸了，我只有你了，姜哥哥……”

“我最親的人也是你，任何人不要你，姜哥哥也不會不要你，我現在就帶你，我們去找我外公。”

“外公在哪裏啊。”

“外公在部隊，我曾經去過很多久，我們打車就可以去。”

……

於甘甘一直緘默不語。

讓顧琛以為她突然不高興了，是因為不喜歡自己說方知寒不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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